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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走进辰州 [精华]
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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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教案[color=red][/color]
辰州府治地即沅陵县城。地处沅江中游,沅江与酉水交汇之处,古称五溪腹地。历代为郡、州、路、道、府、湖南水师、绥靖公署、湘西行署治地。自元世祖开通京都至昆明的驿道后,辰州便成为这条驿道的交通枢纽,又是沟通东南亚有关国家的重要通道。辰州,古有湘西门户之称。近代,是湘西20余县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这里物产丰富、是黄金,朱砂、木材、桐油、茶叶、生漆等物资的重要产地。尤其以辰砂、辰杉、辰锅、辰绢为最,是沅陵的传统产业和重要出口物资。古人云:“楚之咽喉在辰,而天下之积储在楚。故辰安则楚安,楚安则天下安。”辰州市镇商店林业,生意通宵达旦。江岸商船千艘,风帆如云,是湘、鄂、川、黔边区的货物集散地。清乾隆年间,曾誉为“全国七大民族贸易地之一”,亦属军事重镇,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帝国主义侵略者,以及尾随他们而来的传教士们,对辰州这块风水宝地,早已垂涎三尺,经多年策划,均不遂愿。光绪十四年(1888)前,英国内地会传教士祝德、郝亚当等人,多次来到辰州,筹措传教事宜,均被百姓驱出,无法立足。

  光绪二十三年(1897),英国传教士胡绍祖,始来辰州活动,为官府和百姓所非难,不得已而离去。两年后,英国驻汉口领事馆,派传教士管耀清前来辰州,在下南门府仓巷租佃一号李德远家的房子作福音堂。经过半年多时间活动,入教者仅两人。管耀清认为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就收起铺盖卷儿回汉口去了。

  未过多久,英国传教士胡绍祖、医师罗国荃(基督教徒、英国人),又来到辰州。租佃府仓巷孙姓民房为教堂,另租一间作医院,企图以看病行医为手段来笼络百姓,然后拉拢入教。辰州的百姓们,对“洋人”早已深怀戒心,既不看病,也不入教。

  义和团运动失败后,帝国主义凭藉《辛丑和约》,迫使清王朝严厉禁止民众的反“教”斗争。《辛丑和约》签订后,既充分揭露了侵略者的凶暴贪残的本来面目;同时,也大大加重了民众的负担。以湖南而言,其时,全省财政收入,每年不过白银三百数十万两,而以支付帝国主义侵略者的赔款,就去了多半。甲午战争后,每年就得支付十四万两,1900年增加至十七万五千两。1900年,衡州教案又赔银三十八万六千两。此两项支出,湖南当局已是东挪西借,穷于应付。1901年《辛丑和约》更是空前绝后的巨额赔款(即庚子赔款)。湖南每年摊派十七万两,且须按月付给。每月应解白银五万八千三百三十三两三钱三分。封建官府的日常开销,只好转嫁于人民。斯时,湖南巡抚俞廉三便向朝廷奏称:“伏查湖南近年出款,以赔恤衡州教案为最巨,现新增赔款(指庚子赔款)为数最多,且须常年摊派,势不得不取之民间。”取之民间的办法,即除加抽土药(中药)三成,整顿田地、房屋契约税收外,主要是“将湖南省淮盐每市斤加价四文,全省绅民报效户口捐,亦每口加抽四文”。另外,“复于衡州、永州、宝庆三处,设在官运局,收运粤盐,化私为公”。再不足便息借商款。凡此种种,无不加重民众本已难以负荷的重担。又因这些负担都是因向洋人赔款(包括教案赔恤款而加重的)。因而不能不进一步加深民众的仇洋反教仇恨心理。

  1902年9月4日,驻汉口英国总领事馆总领事法磊斯,便照会湖南巡抚俞廉三,称:“衡州、宝庆、湘省以南,因赔款加重盐厘,大有仇视西人等情,当经电请贵抚院查照,加重保护教堂……”辰州人惟恐洋人入境,带来“洋祸”,遭受更大灾难,心理上早已筑起一道高高的防护墙,便采取不接触主义,假若有谁接触“洋人”,谁就要受到大家的谴责与唾弃。所以老百姓既不愿入教,也不愿到洋人医院里去就诊。胡绍祖、罗国荃初到辰州的数月中,确实无法开展工作。他们虽然也取中国人的名字,穿中国人的衣服,说汉语,但老百姓一见勾鼻梁、蓝眼睛、黄头发的人,自动退避三舍。

  胡绍祖、罗国荃常与劣绅、痞棍为朋友,逛街市、蹲馆子、用金钱收买情报,包揽词讼、寻花问柳,两名教士共同与东关张寡妇私通。这样,更加增长了群众对他们的鄙夷和憎恨。
  
  二、遭瘟疫,辰州人死亡惨重

  光绪二十八年(1902)六月,辰州城内发生瘟疫,其症状是:1、腹痛,上呕下泻,脚跟抽筋,不到对时即死;2、要呕不呕,要泻不泻,腹内绞痛,腿部抽筋,约半月即死;3、四肢麻木,口不能言,身发高热,饮水不止。染上这些病症的人,时间短,死亡率高,或朝患夕死,或夕染朝亡,死后遍身青紫。中医将第一种症状叫霍乱;第二种叫干霍乱;第三种叫急性痧症。“旬日之间,城乡皆遍,蔓延于四乡,死人日多,人心惴惴,朝不保夕”。老百姓便怀疑是英国传教士,故意施毒水中成疫,造成病害,以诱使患者前往医院就诊。百姓说:“洋人最恨辰州人,既不入教,又不求医,所以他们在水中放毒。”

  在“风气未开”的辰州,人们的思想、生活习气、科技知识,都处于封闭状态,蒙昧时期,对于外部世界的新鲜事儿,不免少见多怪。特别是由传教士们带来的新的科学技术,以及对他们的生活习惯不理解,又看不顺眼,一概采取排斥态度。六月二十九日,由岳州关税务司派来辰州筹办邮政局的供事薛亨、萧泽,寓居上南门龙合顺客栈,原定七月十三日开业,还恳请辰州府暑出示保护。薛亨,广东人,相貌略似洋人,习惯早起散步,所以他每晨必往校场坪、菸园等处闲游,呼吸新鲜空气。百姓不解其意,“疑有异图”,又怀疑与“洋人”同党。因此,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倍加防范。

  七月间(8月),瘟疫继续蔓延,城乡死亡超过千数,一时棺木奇缺。人心日益恐慌,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不染此症,情绪大乱。百姓们认定传染瘟疫的主要渠道是水,于是,辰州城内所有水井,统统都用木栅围护,着人日夜巡守,以防被人投毒。河中挑水,恐近岸有毒,必将移船急流中,方敢汲取。挑水的桶,都加上盖子,派人随后防护,惟恐有人中途投毒桶中。举城内外,纷纷扰扰,沸沸扬扬,如此情形者,长达十日之久。城中如此,乡间尤是,死人愈多,人心愈恐,城南马底驿、凉水井、苦藤铺一带,往来行人,凡随身携带有藿香丸、六一散等小药品,以防暑气者,一旦被人查知,不问情由,必认定是受“洋人”唆使,去农村放毒的,必当场打死。

  教案前14年,即光绪十四年(1888),辰州府所属沅陵县浦市地方,就曾发生过类似辰州教案的悲剧。当时,亦因瘟疫大作,人情危疑,适有寄居上方寺的道士朱得林、刘兴旺、彭得明、彭得清等人,外出化缘,行至该地,不意竟被乡民指为放毒水中酿成瘟疫的罪犯。9月1日和3日(即7月25日、27日),先后被捉获痛殴致死,尸首抛于河中。像这类冤死者,已不下数起了,县衙、府署却懵然不知。

  其实,这年瘟疫的造成,起源于城内杏浒冲。杏浒冲地处两山之间,汇纳后山田溶及两侧山间流入之水。沟虽宽而深,居民卫生习惯不好,平日将垃圾、死猪崽、臭老鼠、腐朽食品等统统抛向沟中,日久沟被填平。春夏季大雨一到,沟水泛滥,四处横流,溢入两旁民宅,达一二尺深,居民叫苦不迭。这年春季,杏浒冲百姓,亦曾集资雇工挖挑沟中秽污,但未运出城外,尽堆积道路旁边,形成臭渣堤,长达数十丈,高一人许。夏季气温极高,渣滓堤内秽污物发酵,蒸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体,臭得出奇,随风到处飘流,闻者顿觉不爽,过路人只好掩着鼻子迅速跑过,杏浒冲百姓,朝夕薰染,受毒自深。况辰州城内有大小濠沟十余条,情形均大致相同。

  霍乱,是由霍乱弧菌通过食道传染的一种急性肠道传染病。中医认为:“饮食不洁,外感不正之气”,必然导致霍乱流行。杏浒冲当年的环境条件,正适合霍乱弧菌滋生与蔓延。政府事前未曾采取任何措施,致使酿成历史上最大的遗憾。

  辰州知府吴积钧,孤傲自大,官气尤深,平日不接见士绅,不接触百姓,不体察民情,不了解当地风俗。城内百姓闹霍乱月余,死人过千,以及与“洋人”的严重对立情绪,他一概不知,是一个十足的封建官僚。沅陵知县万兆莘,已卸职离任,交印一日,待休息五日后离沅,因此只顾交替,不理政事,民情诉讼,一概推诿。七月初十日,百姓扭送有“放毒”嫌疑的蕲老八、邓铁匠两人到县。知县万兆莘,既不查汛,又未立释疑团,也不收押“嫌疑”,以遏群众之怒,而是不了了之,群众以为政府不管此事。

  三、反入侵,辰州人冒死殴洋人

  七月十日,县城西门外溪子口,有一不知姓名的北河船水手,说:“拾得药粉一包,拿起来,这只手一会儿就红肿起来了。”溪子口居民贾三,听后十分惊恐,便疑有人放毒。于是约同尹牛儿、李老六、孙章发三人,到处调查,有无放毒之事。七月十二日(8月15日),寡妇萧张氏,在溪子口宋氏烟馆吸鸦片烟,忽从身上落下一个药包,被同室吸鸦片的人拾到,不知何物。质问萧张氏,她初则语言支吾,形色慌张。贾三闻讯立即赶去追问:“是什么药,谁给的,是否洋人指使放毒?”萧张氏并非正派女人,平日常做些不体面的事情。她与洋人的关系,早已是街谈巷议了。其实,这包药也并非毒药,事后经多人认定,是包藿香丸。不过当时在场的人均不能辨别。萧张氏眼见群情激愤,惊恐万状,被殴情急,便慌称是福音堂教民蔡华芹,用钱请她放的。群众见“罪证确凿”,怒不可遏,便痛打张氏一顿,并“缚以游街,送官究办”。李老六大喊:“放毒药的人抓到了!”“每户参加一人押张氏游街示众”,立时百余人应声而至。孙章发觅得铜锣一面,令少年高二老沿途鸣锣。由溪子口向下游行,孙章发高呼:“打洋人去!”众呼“赶走洋鬼子!”未行多远,高二老遇其父,被喝令回家。沿途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游行队伍愈来愈大,一时多达二千余人。经过绿营军防营门前时,营弁要求制止,防营统领颜琼林不允,说:“未接到府、县通知,不可妄动!”到了龙合顺客栈门首时,王大忽然大呼:“栈内邮政局薛亨,他和洋人一样坏。”众呼:“打薛亨去!”语罢,蜂涌而入,将薛亨扭住就打。萧泽见势不妙,从侧门溜出,跑到辰州府署报案去了。七月十一日刚刚到任的沅陵知县陈禧年,闻讯立即去救,以身翳蔽,薛亨方免一死,陈禧年左膀亦受微伤。萧张氏乘间逃脱,贾三等率众拥往教堂,以为胡绍祖残害人命无算,造成地方巨患,便捣毁门窗板壁什物。这时传教士胡绍祖由教堂内走出,气势汹汹,吼骂群众,急匆匆要去府署报案。贾三、张白狗、尹牛儿、高老九,怒气填膺,追至府仓巷口,张白狗手起一棒将他打倒。众人一顿乱棒,当场击毙。教堂医师罗国荃,越墙逃出。教堂旁边的辰州知名富绅修承鸿,当罗国荃跑到他家时,他亲自指点向辰州营奔去的路线。王大、李老六、张永太、何家二老等立即追赶,罗跑到辰州府营要求躲避,但都司刘良儒,半月前,未经上级批准,迳往沅陵柳平乡一带巡视。是日恰回城尚未到署,因此,罗国荃逃至营署时,营弁“闭门不纳”。张永太跑得最快,抓住罗国荃当头一棒,将其打倒,众人一顿怒棒,给打死了。当时共有教民十一户,惟蔡华芹、张厚甫、孔景宣等人的房屋距福音堂较近,亦被打毁一些器物。蔡、张二人亦受了些轻伤。胡、罗二教士的厨师汪师傅,见群众拥入,便去官府报告。待他回来时,二教士均被殴毙。便急去常德福音堂,向英国传教士周宗鉴报告。案发后,辰州府署,亦派教民蔡志诚去常德福音堂,说明二教士被殴致死情形,并邀请周教士来辰,处理善后事宜。

  四、媚外族,辰州人忍辱负重

  教案发生后,辰州知府吴积钧忽闻殴死洋人二名,深感大祸临头,痛恨百姓“闹事”。咬牙切齿地说:“百姓要我前程,我要百姓脑袋。”于是扩大其词,诬称“土匪谋叛,报省清兵”弹压。

  英国驻华使馆,特别是汉口领事馆的官员们,闻辰州殴死洋人一事,高兴得手舞足蹈,狂呼:“机会来啦!”“湘西大门再也封不住了!”他们希望事态变化得越复杂越好。常德福音堂传教士周宗鉴,七月十三日派人乘德国兵轮去岳州报告辰州案情。同日,驻汉口英国总领事法磊斯,致电湖广总督张之洞称:“接岳州来电,辰州地方有英教士二名被杀,现英兵轮斯乃布正在岳州, 饬令前往常德保护,并恳贵部堂还派员前去妥为保护。”英国政府立即向清廷发出强烈抗议,态度十分横蛮。七月十六日,德国兵轮由岳州向各地连发数电,明码与密码相间使用,迷惑视听,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一时间,湘、鄂两省军政机关,均不能全译电文内容,莫解其意,只能译出“因辰州教士二人被杀,有请派兵轮就近往查”之语,其余又属密码,不解其意,只能猜测。省城内外议论纷纷,形势异常紧张。次日,英、德兵轮齐集岳州的城陵矶港。八月二十二日,英国驻汉口副总领事翟兰思等数人乘“斯乃布”号驶抵长沙,同湖南巡抚俞廉三交涉。八月二十七日,驻汉口英国总领事法磊斯,径直照会湖南巡抚俞廉三,除重申拟派副总领事翟兰思随带兵轮去辰州查办外。并公然威胁说:“按照新约(按指《辛丑和约》)贵抚部院责成甚大,无以推诿。现本国政府定重严办,至索赔多少,必先视贵抚部院如何办法耳。”岳常兵备道韩庆云,多次电函俞廉三,要求莫让英、德兵轮驶入沅江,干预辰州教案。他说:“常德与辰州呼吸相通,澧州各属亦相距甚近。目前,湘省民情浮动,乞止英、德兵轮去辰州。”

  当时,辰州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异常惊恐,谣言一日数起,时而传闻省兵将至,时而说洋人将派兵轮来镇压。有人说,辰州将屠城;有人说,自凉水井至县城,以及环城十里,无分良莠,全部开剿。于是各自纷纷迁避逃匿,一城皆空。时正秋收,村民散布田陇,偶见穿军衣者,便以为剿兵已至,一哄而散,各无踪影,禾稻尽弃。妇女若夜闻呼声,便从床间疾起,背儿抱女,赤身狂奔。城郊数十里,人民食不下咽,寝不安枕者半月之久。辰州百姓不怕洋人,但怕官府;官府怕洋人,却敢欺压百姓。洋人钳住官府来欺压百姓,百姓只有暂时压住胸间怒火,以屈官府。

  七月十二日下午,由府、县文武官员及老教民张厚甫,将胡、罗二人尸体收来、洗擦,看明伤痕,穿戴用绸绒新作的衣裤靴帽,装入坚厚棺木内。开单附卷,注明姓名派人看守。七月十五日上午,常德知府沈瀛,雇就一只大船,让常德福音堂英国传教士周宗鉴乘坐,另移拨水师舢板一艘,“强”字旗兵勇四名护送来辰州。英国兵轮先一日抵常,停泊港内,目见周宗鉴船只启程,方始驾轮下行。周宗鉴一到辰州,验明尸伤后,令作孝衣、孝帕百余件,让百余名男女穿戴。七月二十八日晨出殡时,周宗鉴要阖城文武官员,以及入教教民共百余名,都身着孝服,还有兵勇若干,前后护棺,将二教士尸体葬于西门外清风亭坟山。坟墓用石块砌成,外筑石围,并派兵勇二棚(即二排)轮班守冢。

  辰州知府吴积钧、沅陵知县陈禧年,将殴毙洋人的为首人张白狗、张永太先行抓获。审判时,张白狗坦率地说:“胡教士是我用木棒打死的,我恨‘洋人’,因为他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残害了我们的同胞。”张永太承认:“罗教士是被我打死的,第一棒击中头部,第二三棒击在背部,他就死了。”吴、陈二人,认为罪证确凿,次日即将二张正法。

  五、抓凶犯,府县官员显威风

  湖南巡抚俞廉三,初办衡州、临湘教案时,亦认为洋人无理,苛求极甚,激起民变,故“以疲软蒙谴”。是案发生后,英总领事按英廷电意,欲重惩俞,俞察愕然,“乃尽法惩治辰案,议上清廷。”

  七月二十一日,湖南巡抚俞廉三下令:将辰州知府吴积钧、沅陵原任知县万兆莘、新任知县陈禧年、总兵颜武林、参将张耀魁、都司刘良儒一律革职。委派永顺府知府连培基为辰州知府、沅陵县东关厘金局总办何俊廷为知县、徐先发为总兵、萧景坤为辰州城守营都司,各官都迅速到职。

  八月初一日,何俊廷接印,即按俞廉三之令,四处缉捕“凶手”。无辜群众300余人被捕,关进监牢,严厉追问案发情由。凉水井的欧二老、刘舍卿、余二老,初二日进城购物,亦被抓进监狱。

  英国驻华公使,向满清朝廷逐日增加压力,并乘机大肆苛索。清廷则完全屈服,决定双方共同派员处理。英国驻华公使指派该国驻汉口总领事馆副总领事翟兰斯,湖南巡抚院派洋务局候补道俞明颐、洋务局督办蔡乃煌、辰沅永靖兵备道庄赓良,前往辰州处理是案。

  辰州知府惟恐得罪洋人,再发事端,将翟兰斯、俞明颐、蔡乃煌、庄赓良等人下榻的考棚街寓所,认真装饰一番,饮食从丰安排。庄赓良七月二十三日由凤凰厅抵达辰州,沿途但见城乡人心惶恐,逃离日多,便出《安民告示》晓谕四方。说“本案只涉及为首造谣者、倡率滋事者、下手情重者。与他人毫无关系,望大家安心劳作,搞好秋收”。百姓稍安。八月初一日,翟、俞、蔡等人抵辰州。府县文武官员列队江岸码头迎接,翟因感冒身体不适,休息二日,八月初四开始会审。设案沅陵县衙花厅,厅前摆长桌,多椅。俞明颐居中,翟兰斯居左,庄赓良、蔡乃煌居右,知县何俊廷、李委员皆雁翅偏坐。将何俊廷所捕之人,严刑拷打、逐一逼供,不得要领。田俊之、胡开勤在监狱中病死,张永太、张白狗已被吴积钧、陈禧年正法,遂诬贾三、尹牛儿、李老六、高老九、何家二老、王大等六名为凶手。其中何家二老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在茶馆当学徒。会审时,庄赓良问:“你系乳臭小儿,也敢打洋人?”他答道:“我平日最怕洋人,岂敢打他们!只是在洋人被打死后,我踢他一脚是实。”翟兰斯厉声吼道:“洋人已死,你还踢他一脚,是何心肝?应速斩决!”于是这个无知小孩,也被判处死刑。次日晨,将上述诬称“凶手”的六人,绑赴西门外小甲屯刑场。翟兰斯当监斩官,俞明颐、庄赓良、蔡乃煌亦赴法场为陪监。翟兰斯大吼一声“斩!”六颗人头纷纷落地,鲜血洒满刑场,惨不忍睹。教堂和邮政局,以及教民的被毁坏的部分房屋,均照原式复修好,散失器物全部追回,受伤人员均赐医治。

  八月初八日,俞明颐、庄赓良、蔡乃煌、知府连培基、知县何俊廷,与英国翟兰斯共同研究,反复协商,订立了《辰州合同》,其内容十条大意是:一、胡、罗二教士赐地优葬;二、福音堂照式复修;三、受伤教民,由地方官调理医治;四、首犯、正凶正法;五、本日拿获之孙章发,应严讯重办;六、已获之丁启贵(即丁司务)、胡覃、何占韦四名,由地方官按法惩办;七、肇事余凶由地方官随时查办;八、福音堂、教民家损失之物,应如数赔偿;九、邮政局所失之物,由辰沅道知照岳州关道,与邮政总局议结;十、在辰州应办事宜即作完结,以便汉口总领事、长沙洋务局即行议结全案。孙章发及丁启贵等四名,由辰沅道庄督,同府、县随后审明,秉公惩办,不与议结全局有碍。这十条,英方翟兰斯、中方俞明颐、庄赓良均已签押。惟给已死的教士建立牌坊、赔恤两项未定。翟兰斯说:“赔恤、建碑二事,虽为数无几,该副总领事因无主义之权,所以未能议定列入合同之内。俟洋务局与汉口总领事商酌。签押之后,翟兰斯由俞明颐、蔡乃煌陪同乘船去常德,俞廉三派轮船,由常德接到长沙。庄赓良仍留辰州,处理善后事宜。

  十月初三日,俞廉三宣布朝廷对辰州府、沅陵县文武各员惩治的“上谕”:

  辰州知府吴积钧,革职永不叙用,并流放五年;沅陵知县万兆莘,充发极边,永不释回;统带“毅”字营总兵颜武林,定为“斩监候”(即死缓);参将张耀魁、桂阳营参将赵玉田,均革职,永不叙用;辰州城守营都司刘良儒,对教士保护不力,案发后又畏罪潜逃,即行正法,腰斩于市。一场风起云涌反对帝国主义文化入侵的群众运动,就这样被镇压下去了。两条洋人牲命,却要12条中国人命去抵偿,外国人的生命是何等昂贵,中国人命是那么不值钱口罗 !辰州人用自己的鲜血记录了这支惨痛的历史悲歌。俞廉三却据此获得英廷赞赏:“湘抚俞在湘察吏恤民,防边戢匪,廉洁公平,精勤稳练,实为难得,其调和民教实已不遗余力……。”

  六、逞淫威,杀人占地赔款

  这场惨案的造成,“洋人”虽为不属直接肇事者,但“洋人”的行为却是这场惨案的主要因素。两个英国传教士,是抱着英国驻汉口领事馆的特殊使命而来辰州的,这项特殊使命包括哪些内容当然我们无法获悉。但从胡、罗二人来辰州的活动情形,足以使人窥出一些倪端来。他们收买劣绅、痞棍和一些不逞之徒,到处刺探府署、县衙、兵营以及这些机关官员们的情报,收集辰州商界、企业界和社团情况。他们像贼一样四处乱窜,在一些不见阳光的地方鬼鬼祟祟,干尽伤风败俗的丑事。胡绍祖经常在大街上随意吼斥百姓,唾骂辰州人“落后”、“愚昧”、“是三等下民”,狂言要“对辰州人严厉惩治一番”,辰州百姓听了如何不反感?罗国荃常在清水中撒些药末,或放些颗粒形状之类的药物,说是消毒。百姓对此议论纷纷:“这明明是放毒,哪是消毒呢?”特别是瘟疫大起时,罗国荃向水中放药更勤了,百姓疑团更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水井里会有人放毒药之事。

  辰州(即沅陵县城),为少数民族集居地,民风淳朴,性情忄票 悍,勇于牺牲。他们对“洋人”种种卑劣行径,早已憎恨万分,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然而胡、罗二人认为有满清皇帝“上谕”为护身符,又有英国兵舰、大炮为后盾,辰州人其奈我何?他根本没想到辰州人不但敢摸老虎屁股,而且还擅敢擒杀猛虎。还是萧张氏那个药包,成为这次事件的导火线,引发了这场惨案。使辰州百姓蒙受了极大的耻辱,承受了最大牺牲。

  德国驻华公使在北京东交民巷,夜宴清廷摄政王奕匡力 。席间,德使突然问庆亲王奕匡力 :“上海将议退兵(指英兵轮),君意若何?”庆说:“固所愿也。”

  德使又说:“吾甚虑贵国不能保守长江利权,必将设法使他人不得干涉杨子江(即长江)利权方可。”庆说:“甚善”。

  次日,德使想把这一宫廷机密,用文字固定下来,故致函庆王说:

  “昨夕之言,贵邸若以为然者,请复函,有以教之。”

  庆王不知是计,乃函复。称:“昨聆贵大臣议论甚为钦佩……”

  不料此语为英国外交部所闻,英帝国正想独吞长江利权,于是急电其驻华大使:“速高讠 探。”英使竭尽全力 讠 探其实,乃致函问庆王,有无此事。庆王答:“无”。这时正值辰州教案的第一轮辰州谈判结束,最后一轮汉口谈判尚未开始。英国大使大怒,咬牙切齿的骂道:“对待华人,非取严厉手段不可!”当年十月二十一日,上海《字林西报》载:“……清皇上,接见各国公使时,独英公使以辰州教案勃罗士及罗威斯(即胡绍祖、罗国荃)两教士被戕 一案中,政府不将辰州武员惩办,故不前往。今湖南及迤西各省教士甚多,须将辰州有罪各官严加惩办,庶此后迤西各省之教士则可平安无事。因此,昨至上海之两英国兵轮,一名勃利拖忙;一名裴尼克斯,已将驶往汉口。”“此外,又有两兵轮,一曰拉沙利;一曰牟打尼,明日亦将至沪,再由沪赴汉口。并闻英国东方水师提督勃立治君,亦同前往……”英国大使深悔辰州教案办理太轻,欲翻前议,坚持重惩。八月十五日,湖南巡抚院派候补道俞明颐、洋务局督办蔡乃煌,赴汉口同英领事馆正、副领事商谈辰州教案遗留问题。英领事几欲推翻前案,洋务局督办蔡乃煌,义正词严,坚持原议,英方翻案无由。但在惩治辰州各官、建坊、赔恤三个问题上大做文章,俞明颐阐明对惩办辰州各官,向朝廷的申报意见,革职2人,流放2人,极刑2人。英方亦感无可挑剔,但要求及早实施。恤金却越涨越高,最后坚持必须赔恤一万英镑,折合白银八万数千两。辰州城内官员与绅商,谁应摊派多少恤金,都由英领事馆指定。有些官员、绅士、商家,弄得倾家荡产。建碑问题,要求更为具体,提出“碑须高大、字须显明、顶刊奉谕旨大字叙案,字填朱,录旨填金”等语。还要求石料必须上等,碑文写好后,先寄英领事馆审阅,然后照刊。

  会谈结束后,英领事馆照会湖南巡抚院,称洋务局蔡乃煌办事不力,英方很不满意。抚院即作出蔡乃煌“摘顶一月(即停职反省),以示薄惩”的决定。

  建碑的石料,是从距县城90多华里的凤滩采来,质地坚细麻石,碑高4米,宽2米,厚0.4米,背面刻大英帝国致满清政府的抗议书;正面刻着清政府惩办辰州文武官员的“上谕”。碑首刻“永远儆戒”四个大字。石碑竖在辰州府署门外东侧。另建碑亭一座,旁立一根16米高的木柱,人称“屈辱碑”。老百姓一见就骂,编写歌谣,到处传诵:“岩头哥,坐府坡。石头王,进府堂。见洋人,喊爹娘。吃人肉,喝膏汤,百姓见了,泪汪汪。”

  “湘西大门打开了!”洋人肆无忌惮地向湘西涌进。光绪二十九年(1903),西班牙天主教奥斯定会教士翟德隆,进入沅陵传教。教堂设在尤家巷内,隶属常德监牧区领导。随后在沅陵县城下南门正街建立了天主堂,后因经费困难,将沅陵教务转交给美国天主教苦难会。次年,德国基督教内地会牧师韩理生、季准来沅陵(即辰州)传教。同年,美国基督教复初会的克威廉被派来辰州作医生,他来前在汉口英国领事馆工作。由他请求英国领事馆给他一笔经费,英驻北京使馆征得英国外交部同意,将辰州教案赔款的五分之三,约为30000美元,交给复初会在辰州修建教堂、医院、学校。便在马路巷修建永生堂,在东门口修建宏恩医院,在溪子口坡地上建立遵道会教堂。光绪三十年,在辰州正式开展传教活动,于是复初会在中国有了第二个据点。

  民国9年(1920),辰州教区脱离常德监牧区领导,成为独立的监牧区,为湖南四大教区之一。首任监牧蓝会理(美国人),首任沅陵本堂司铎武平舆(美国人)。民国14年(1925),欧克澜(加拿大籍)继任监牧。民国19年辰州监牧区改为主教区,欧克澜任主教,武平舆为沅陵本堂总司铎兼副主教。

  此时,来辰州传教的外国神甫多达39人,还有行医的、教学的,可谓洋人在辰州昌极一时。辰州基督教区,在沅陵县的乌宿、清水坪、棋坪、丑溪口、白田头、黄草尾、凉水井、高溶坪、马底驿、界亭驿、三渡水、沃溪、黄土铺、柳林汊等农村集镇,都建立了支堂和传道所,教徒多达1184人,辰州教区还在花垣、永顺、茶洞、保靖、古丈、乾城、所里等地分别设立支堂和传道所,在各县的农村集镇,亦分别设立宗教机构。

  光绪三十二年(1906)以后,鱼贯而来的传教士们,有办学的、有行医的,亦有办绣花房的。他们在辰州首先筹办中西女子学堂、中西男学堂。接着又办贞德女子中学、朝阳中学、辰粹女子中学。以后又办凤鸣小学和求实小学等等。教会所办的学校,其入学最基本条件是:一要入教。二要读经。学校的课程是以圣经为必修课,每日必读,并且分量较多,教师们传教思想特重。让学生从小吞下精神鸦片,一辈子都崇洋媚外。当时,凡入教会学校的学生,是被人看不起的,学校毕业了社会上一般难得重用。教会学堂虽多,但学生极少,每个班组才3—5人。为了拉拢妇女入教,还开办修道院、绣花房,以经济为手段,吸引她们。

  七、剥画皮,狰狞面目全暴露

  这些教士们,在辰州各地,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残害人民,掠夺财宝,*污女教徒,扶植反动势力制造社会动乱。美籍神甫高尔飞,多次*污一谢姓女青年,谢婚后事露,其夫跑到欧克澜处,状告高神甫,欧只将高调往另地了事,却停止了谢氏夫妻的信教活动。天主堂创办的孤儿院,收养孤儿150多名,生活刻薄,使100多名小儿丧生,他们还在小孩身上作药物实验。利用死孩尸体作解剖实习,真是惨无人道。“马日事变”前夕,辰州掀起了如火如荼的反帝、反封的革命运动。这时,辰州民谣四起,其中一首是这样唱道:

  “盐加厘,药加钱,人丁赋税乱加添,房屋田产都加税,只有放屁不加钱。洋人的鸦片加大炮,害得华人真可怜。奴役手段实在毒,又以传教作欺骗。皇帝老儿软骨头,见了洋人吓得颤,赔款就象雪花飞,年年积压如大山,百姓衣食难裹腹,生活苦得似黄莲。如今华人觉醒了,看你洋鬼往哪钻。”辰州反帝、反封、反“洋教”的情绪,日益高涨,狡滑的外国传教士吓慌了,生怕辰州人第二次反洋教,将传教士打死,便夹着尾巴,悄悄跑到贵阳去了,次年,待事态平息后才慢慢溜回辰州。

  民国33年(1944)。欧克澜返美,向教会汇报辰州传教情形。次年3月,受美国政府指派,去重庆拜会蒋介石,传达美国政府的政治意图。以后,又在重庆接受中美合作所的特务训练。民国36年初,欧克澜又到达北平,同美国特使魏德迈将军,讨论湘西当时的形势及其对策。同年7月,欧克澜才回到辰州。在天主堂举行鸡尾酒会,宴请国民党的军、政、党、团以及各界头目。欧向县长李裕华、县参议长刘铭吾、省参议员陈子贤等人,转达美国政府、蒋介石、魏德迈等人对湘西的企图。强调宗教宣传和训练,严防异党活动,严禁教友参加共产党和共青团组织。会后成立“反共救国军领导小组”,由欧克澜直接领导。他们大力搜集情报,办法是:一、令教徒以经商为掩护,设点收集;二、通过各种反动组织收集;三、与国民党特务组织配合收集。武平舆负责同永顺、保靖、龙山、桑植、大庸、澧县六县的军统情报组第七组组长龙俊有直接联系,并提供活动经费。同时,网络湘西各股土匪头目,联合反共,给土匪提供武器、弹药和资金。妄想阻止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湘西。造谣惑众、制造事端,扰乱社会治安,指使土匪武装袭击已被解放军控制的芷江飞机场。沅陵解放后,在欧克澜的驻地查获大量武器弹药、电台、烈性毒品以及土匪头目送来的情报120余件。1953年4月25日,在辰州人民的怒吼声中,经人民政府批准,将欧克澜、武平舆驱逐出境。

  民国13年(1924)冬季,贺龙率建国联军先遣队北伐,驻兵沅陵,见到原府署门外“永远儆戒”碑时,不由怒火万丈。他认为“儆戒”碑,有伤民意,有辱民族尊严,便令人将碑文全部削去,民心大快。1951年1月,湘西剿匪彻底胜利后,湘西行政公署在辰州府署旧址(梧桐山)修建“胜利公园”,将该碑挖出裁为两节,削平磨光刻上湘西剿匪烈士英名,分别立于的湘西剿匪胜利纪念公园纪念亭中。


送江 编辑于 2010-10-09 22:30
摄氏三十七度
绚烂的火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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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0-10-10 09:20  个人信息 发悄悄话 引用回复 编辑本帖 搜索发帖 复制本帖 收藏本帖 投诉该帖
终于看全了……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A516 塞纳河银 湘AL*88* 已卖,暂缺座驾 军号: 17329 呼号:BG7BHH QQ号码:415976391
混在河南的长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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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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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0-10-10 14:18  个人信息 发悄悄话 引用回复 编辑本帖 搜索发帖 复制本帖 收藏本帖 投诉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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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中年听雨客舟中,云阔江低,断雁叫秋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也星星点,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空阶点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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