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莱比锡前往卡门茨的第十八装甲兵后备和训练团[上校冯R26;德尔R26;德肯(Von der Decken)]。在那里,1944年秋天,我在我的床上发现了一本埃里希R26;马利亚R26;雷马克(Erich Maria Remarque)的《西线无战事》(Im Westen Nichts Neues),这本书让我心情激荡。我一直不知道,这本“瓦解战争力”的书是经由谁传到我手里的。
5天后的一个礼拜天我们才敢进入一座城市。那是茨维考附近的奥尔巴赫(Auerbach)。为了不糊里糊涂地死去,我们想阅读盟军的数不胜数的公告,突然,我发现站在前面的是我父亲。我简直忘了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How do you do, Sir?”(“您好吗,先生?”)美国人将他和他的同事理查德R26;布鲁恩(Richard Bruhn)一家安排在一家酒店里,我们当然不可以在那里呆得太久。很快,我们又继续徒步行军了。
次日早晨,当女仆替我将早饭端到床前时,她告诉我伯爵在游泳池边等我。在1945年的这个5月 22日,那恐怕是除仆人之外唯一功能正常的设备了,至少在德国是这样。尽管有这许多优待,我们还是很快又动身返回茨维考附近的奥尔巴赫。我的战友们想回他在萨克森的家。我想寻找我的父母,我估计他们还在奥尔巴赫,这个地区虽被美国人占领了,但据说是要交给苏联人。因此我们五人骑着唯一的一辆自行车前往茨维考。我们自制的证明现在非常正式地装在了玻璃纸封套里,是用英语写的,它顺利地发挥了作用。为小心起见,一次佯攻期间我让桑迪泽尔的市长在我们的证件上盖上了具有官方特征的印章。另外我在上面注上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附加条件“permitted to use military roads”(允许使用军方道路),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使用高速公路。这一切让我们的日行军速度达到70千米。
我最宝贵的经历是在巴黎的“政治科学学院”收集的,是我的苏黎世朋友雨果R26;博尼(Hugo Bohny)让我注意到这个学校的。虽然我只会讲四个法语单词: la vie est belle(美丽人生),因而无法通过必要的入学考试,学院的秘书长屈里亚尔R26;德R26;布雷瓦尼斯(Curial de Brevannes)还是接受了我入学。在“政治科学学院”我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绩压力和选拔程序,后来在美国的精英大学里我才重新体验到这些,也就是在我担任费城沃尔顿学校的劳德学院理事会成员时。分数的空间从最高分20分(我那个时候没有人拿到过)直到最低分0分。所有成绩都被公布在黑板上。
为了不至于过分削弱我们美国的子公司,我同时“借助”德国福特我从德国福特当时的销售董事维尔纳·P·施密特(Werner P. Schmidt)(大众汽车出口部门负责人,巴西大众汽车总裁,后任奥迪董事,之后在集团董事会里负责销售和财务)开始,先后挖来了彼得·魏尔(Peter Weiher)(集团里负责生产计划和综合事务负责人,后担任大众汽车美国总裁,全球市场负责人,德国福特的董事长);格尔德·布尔曼(Gerd Burmann)(大众集团的市场调研部负责人)。的管理人才进行了大换血。
我任职大众汽车董事会期间结识了德意志银行负责人弗里德利希·威廉·克里斯蒂安(Friedrich Wilhelm Christian)。他向大陆公司当时的监事会主席阿尔弗雷德·赫尔豪森(Alfred Herrhausen)引荐了我。我们很快就达成共识。我虽然知道接管这个经营不善的公司有风险,但大陆公司是个同汽车整车制造业接近的行业,我相信自己作为企业家能驾驭它。再说风险无处不在,就算你站在街头,也会有风险找上来的。
此外,1981年,大众汽车集团曾经的明珠巴西大众公司(VW do Brasil)包括刚收购的克莱斯勒阿根廷和巴西的公司一起造成了5.39亿德国马克的损失。再加上大众汽车公司在南美的金融投资超过4.20亿德国马克的折旧,单我们的南美子公司造成的负担加起来就将近10亿马克。它们要求母公司注入大量资金,否则就无法维持,监事会未发生什么大的争执就同意了。但还不止这些。同年,包括一项债权和大众汽车不可避免的折旧在内,凯旋鹰公司又花费近8亿德国马克。当时仅子公司就构成了总共17.5亿德国马克的亏损,这相当于不足380亿德国马克的集团营业额的4.6%。